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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军官两个兵

有眼色不吃亏

从外面进来的人不是别人,他是刚才出去刷碗的范举才,让大家爆笑的原因不是他拿着碗进来的姿势,而是他的头。

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,这家伙出去短短一会功夫竟然也被剃了头。那泛着青色的头皮熠熠生辉,格外的耀眼。

范举才在大家的笑声中走过来把碗放好,好半天,大家才停住了笑。

“咋的了?你也被剃了?”李文上去摸了一把范举才的光头说。

范举才的头很有些特点,一般人都有脑后把,也就是后脑勺。可是这家伙却没有,头倒是很大,可是后面跟刀削了一般平。以前留着头发还不觉得怎么,可现在一推光,那局势便再无遮拦的暴露出来,平的跟平面电脑似的。

李文看着他平平的后面,非常稀奇,那种非常想感受感受欲望让他无法抑制的伸出手。

“操!这有啥奇怪的!不被剃才奇怪哩!他们把剃头摊子就支在走廊门口,谁能躲过去?”

范举才摆了一头,挣脱掉李文摸着自己光头的手说。

“老范!发型不错啊!”马春上来也摸了一把范举才的头说。

“滚一边去!”范举才打掉了马春伸过来摸自己头的手。

“拽啥啊拽?搞的跟宝贝一样,不让摸不摸呗!至于这样吗?”马春见范举才打掉自己的手,不高兴的说。

“哎呀!哥们!你这个头理的简直是太有创意了!你看看!这头上的疤瘌都露出来了!”王华生也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范举才的头感叹的说。

“死去吧!王华生!再摸一下小心我给你翻脸啊!”范举才往后退了退夺过王华生的手说。

“马春!王华生!你们两个没有听见我让你们去干什么吗?”班长刚才笑的也欢,这一会收住笑后,想起了准备惩罚他俩的事。

“没忘没忘!这就去!”马春和王华生嘴里答应着,赶紧跑着出去了。

他俩一出去,班里立刻冷清了下来,范举才问李文:“班长让他俩干啥去了?”

李文瞅了瞅他因为理发,把那张被突出的越发的大的脸说:“他们因为建议让班长惩罚装病的你,被班长罚到操场上跑步去了!”

李文话一说出来,范举才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班长,班长正抽着烟看着他们俩个,瞅见范举才抬头看自己, 班长笑着说:“瞅什么瞅?你们两个光蛋嘀咕什么呢?”

范举才眼里觉得有种热热的东西想往外流,赶紧低头用袖子擦了擦。

班长看见了范举才的这个举动,但他还是装着没有看见一样,命令道:“你们也不要再坐着了,马上站起来开始捋被子,这可是你们眼前的大事,被子捋不好可是不行的!快点!不要磨磨蹭蹭的,赶紧开始捋!”

李文啥道理都懂,可只要说是让捋被子,心里莫名的就会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。这一会看着自己的被子,要不是碍于纪律不允许,李文真想把它抱出去扔了。

班长的命令谁敢违背,抵触归抵触,可是被子该捋还得捋。李文和范举才各自站在自己的床前弯着腰,对着自己的被子发狠。

捋了一会,班里的吱呀又被推开,李文扭头往门口看去。这一看,李文又笑了起来。李文一笑,正趴在桌子上写东西的班长也扭了过去,撅着屁股正在捋被子的范举才也回过头去看。

只见马春和王华生哭丧着脸站在门口,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喊了班长一声:“班长!他们把我们俩也给剃了!”

班长憋着笑说:“剃就剃了吧!”

马春说:“我的头发不长!可他们非要给我剃!不行!我要找连长!”

班长说:“剃了好,剃了再不用担心影响军人风纪!”

马春说:“那也不能强行给我们剃啊!他们应该尊重我们!他们不能把这给新兵剃头当乐趣,玩我们!”

班长显然已经有些不高兴了,皱了皱眉毛说: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

马春慷慨激昂的说:“我要找连长反应,让他知道老兵用这种手段欺负新兵!”

班长说:“这可不是个别现象,你可以看看整个教导队,都是老兵给新兵理发。再说,不就理个发嘛!有啥可大惊小怪的!连长不会听你的!真是传统你懂不懂!”

马春还来了劲,脖子一硬说:“连长不听我的,那我就去找教导队的队长,我就不信他也不听我的!”

班长一听恼了,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说:“你个屌兵!赶快给我捋被子,还反了你了!”

马春还想接着坚持己见,可一看班长恼了,脖子往后硬了硬,嘴撅了两撅,最后还是低头去捋了被子。

王华生是逆来顺受型的,基本上算是跟着跑,别人怎样,他也就怎样。王华生见马春刚才还神灵活现的,班长一句话便把他弄的跟霜打的茄子一般,也赶紧弯下腰跟着老实的捋起了被子。

范举才这下有些嘚瑟,趁着马春低头捋被子,冷不防照着马春的头拍了巴掌,然后说道:“理的不错嘛!手感好的很啊!”

马春用手一挡,没好气的说:“拍啥拍?拍你自己的!”

“马春啊马春!刚才你还笑话我呢!这一会你不笑话我了吧?不过这样也好,大家都一样了就谁也不笑话谁了!”范举才用手指了指李文又指了指王华生说。

“有你们四个大灯泡!今晚上咱们班就不用开灯了!”班长在那头坐着笑。

李文他们四个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看着笑的不像样子的班长,不由的各自拨拉了拨拉各自发光发亮的光头。

集合去吃晚饭的时候,全排的兵都变成了清一色的大光头,圆圆的格外引人。幸亏这是在封闭的教导队,要是走到大街上绝对吸引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。

吃完晚饭回到班里,连里通知晚上不再组织到电教中心看新闻联播,让自由活动。班长冲大家一挥手说,继续捋被子!班长刚说完这句话,李文不由的喊了一声,天哪!喊完一头趴到了床上。

“李文!谁让你趴床上的?”班长一见,严厉的提醒着李文。

“嘿嘿!一时疏忽,一时疏忽!”李文不好意思的对班长说。

“赶紧捋被子!”班长指了指李文的被子说。

“马上马上!”李文点头说着,赶紧开始捋了起来。

班长一看新兵们都听话的开始捋被子,便不再搭理大家,转身干着他自己的事。

李文捋了两下,便消耗掉了刚刚在班长威逼下涌上来的热情。这些天,一直都是捋被子,可是被子上的皱褶就跟他妈的长在了上面一样,任由怎么捋,可就是不肯老实的平坦。捋被子太没意思了,李文觉得再让继续捋下去的话,自己的神经非要错乱不行。

李文扭头看了一眼班长,此时班长正在拿着小说气定神闲全神贯注的看着。一看班长没有看自己,李文不由的放松下来。脑子一转,便想出去转转,一想着出去转转,便想起了军人服务社,弄不好康丽这会正在那里呢!一想到康丽,李文就有些兴奋,更加无法安心捋被子。而且李文还有一股强烈的预感,觉得这时候去服务社肯定能碰上康丽。

受着这种预感的支配,李文心里盘算着以什么样的借口跟班长请假出去,是说上厕所呢?还是别的什么理由呢?似乎只有上厕所理由充足一些?至于别的理由好像都离自己很远。可是上厕所这个理由也不能老用,用的多了一是衬的自己下半身的事多,二是会引起班长的反感,认为自己这是在耍奸玩滑。

李文正犯着愁,这时候,班长生气的把茶缸啪的一下放到桌子上。李文一见,觉得这是个和班长套近乎的机会,赶紧凑到班长跟前问:“咋了班长?”

班长说:“妈的!可能是晚饭吃咸了,有点渴!”

李文笑着说:“倒点水喝喝不就不喝了!”说着,赶紧弯腰拿起暖壶,拔掉壶塞子,往班长茶缸里倒水。

班长伸出胳膊挡了一下,见他热情这么高,也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,便把手放了下去,任由李文自顾自的拿着暖壶往茶缸里倒水。

然而,让李文郁闷的是,李文把暖壶都竖成直上直下的姿势了,也没从里面倒出一滴水来。

“你不觉得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慧吗?我能连渴了倒水喝的道理都不懂?我刚才已经倒过了!”班长拨拉了一下李文的光头说。

“那渴着也不是事啊!这样吧,班长把你的茶缸给我,我去帮你弄点水回来!”

“你要上哪去弄,这时候锅炉房也早停了!”班长指着锅炉房的方向说。

“这个你就不用管了,总之一会我给你弄回来能解渴的不就行了!”

“那好吧!速去速回!”班长摆手说。

“放心吧!班长!”李文拍着胸脯跟班长说。

李文拿着班长的茶缸走了出去,走在去服务社的路上,李文心里简直是美透了。这真是天助我也呀!正发愁找什么借口请假呢?机会一下就来了,还省的请假了,咋就有这么美的事呢!

李文拿着大茶缸走进服务社,服务社里的新兵还真不少,通过来服务社,李文发现军人服务社简直就是新兵的乐园。

可遗憾的是,李文扫视了整个服务社,也没有在新兵当中看见康丽的影子。原本这就是一目了然的事,只是李文不愿意相信康丽的不在的事实而已,所以多此一举的多找了一会。

李文有些垂头丧气,康丽就是他的兴奋点,没有看见康丽,李文顿时觉得这一趟是白来了。

虽然没有看见康丽,可是李文没有忘记自己要帮班长弄点喝的目的。李文在货架上来回扫描着可以解渴的东西,健力宝可以解渴,可是太甜了,男人没有几个喜欢喝甜的。还是弄两瓶啤酒吧!这才是男人应该喝的东西。想到这,李文冲站在柜台里的胖军嫂说:“两瓶啤酒!”

胖军嫂把两瓶啤酒拿过来,用起子把盖子扣掉。李文拿着一瓶往茶缸里咚咚咚的倒。别说班长的大茶缸还真能盛,一瓶倒进去,连一半也不一半。李文只好又把另一瓶也倒了进去,两瓶倒进去也就一多半,看样子要倒满非三瓶不可。李文想想,这两瓶也就差不多能止住渴了,这东西喝的多了也就不好喝了,除了会让人尿频一趟一趟往厕所跑之外,别的也没啥用处。不过,李文还是又要了一瓶啤酒,只不过,不是往茶缸里倒的,而是他自己给自己要着喝的。虽然没有看见康丽,可既然来了,还是喝一瓶啤酒吧,也算是没有白来。

李文靠着柜台,一边喝着啤酒,一边看着服务社里的新兵。其实,也不只是新兵,这里面也有老兵,从新兵对老兵讨好巴结的神情上看,这肯定是新兵到服务社请老兵的客来来。虽然李文也想象那些新兵一样获得班长的好感,可是李文很鄙视这种行为。

李文喝完那瓶啤酒,付了钱,端着大茶缸离开了服务社。

李文有些感概,妈的!今个也真邪性!没有看到康丽不说,连个熟悉的人也没碰到。

李文回到班里,推开门进到里面,马春,范举才,王华生睁着眼看着李文,那眼神就跟过去在金銮殿里大臣们看着外国使节前来送宝一样。

李文很淡定,端着大茶缸直接走到班长跟前,把茶缸往班长桌上一搁说:“班长!开水打来了!喝吧!”

班长端起茶缸,拿起盖子,一看里面的颜色,抬头冲李文笑了一下说:“谢谢啊!”

李文拨拉了一下走的光头,嘿嘿笑了两声。

班长不露声色的咕咚咕咚连着灌了一气,然后把茶缸递给李文说:“来!你也渴了吧?剩下的都是你的!”

“班长!你都喝了吧!我不渴!”李文推脱说。

“喝!”班长正了正脸色,并扭脸给李文使了一个眼色说。

李文当然明白班长的这个眼色的意思,他是让李文赶紧把茶缸里的啤酒喝了,别让范举才他们知道。

“那好吧!”李文见班长都这样已经提醒自己了,如果再这样坚持下去就有些不配合了,便接过了班长递过来的茶缸。

李文低头看了一眼茶缸剩的啤酒,班长喝的还真不少,啤酒下去了一多半。

“李文!给我剩点!我也有点渴!”范举才果然动了想喝的心思,站在他的床铺前冲李文说。

李文害怕他过来,赶紧端着班长的茶缸咕咚咕咚把啤酒灌了下去。

范举才在李文端着茶缸同时,便意识到了李文的企图,赶紧跑着过来要抢,幸亏李文加快了往下灌的速度,还抢在了范举才跑过来之前把啤酒全部灌进了自己肚里。

等到范举才跑过来,李文故意把茶缸举到空中往下倒,一滴也没有滴下来。范举才一看茶缸里的东西都被李文喝光,嘴里说了一句:“小气!”这才无比难受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床铺前。

班长似乎也替李文捏了一把汗,看见李文喝完了啤酒,范举才反身走回去,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。

李文跟班长交流了一下眼神,班长露着劫后庆幸的笑。这就是班长跟别的班长的不同之处,班长完全没有这样顾忌范举才,他一个新兵蛋子算个屁,只有他一句怒吼,范举才就得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马扎上,那还有过来的看班长茶缸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的份?可是班长没有利用这种权利。

人跟人交往是要感觉的,无论是男人跟女人,还是女人跟女人,或者男人跟男人都要有感觉。如果没有感觉,尽管天天相处在一起也是枉然,那种心与心的陌生感还真是咫尺天涯。李文觉得自己跟班长就有感觉,从第一眼看见班长时,李文就不讨厌班长。李文从班长对待自己的态度上也能够感觉到班长不讨厌自己。

李文一直想做一个有眼色的人,也在努力的去做一个有眼色的人。所以他在班长说渴的时候,主动出去给班长弄回来啤酒喝。当然,做这些事的时候也要看对方是谁,如果不是一个欣赏自己的人的话,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,因为他根本就不认同你,即便是把心掏给他也是枉然。庆幸的是,李文的班长他们俩个之间属于心心相惜的那种,所以李文做出这些,还是深得班长的心意的,对李文更加刮目相看。

有眼色的人不吃亏,这话一点都不假,在李文随后的军营生活里得到了充分的应验。

在李文他们这批兵到教导队一星期之后,又一批新兵也随后来到,这一批是安徽兵。这批安徽兵来的时候是上午,天上下飘着雪花,这也是教导队所在地的一个特点,动不动就飘雪花。

李文他们足足捋了一星期的被子,那天上午还是在捋被子,正捋着,外面一阵哨子乱吹。班长喊了一声:快!出去集合!喊着拿着武装带一边往腰里扎,一边往外面冲,李文他们也赶紧跟着往外冲。

到了外面刚集合好。值班员却传话过来,说是只让班长集合。李文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,但值班员不让新兵去,那也只能老实回去。

李文他们这些新兵回到宿舍,一个个无比放松的以最舒服的姿势在床上肉体横卧。没有班长存在的新兵们就是这样自由放纵。李文没有躺到床上,他走到窗户前,点着了一支烟。一边抽一边看着窗外。

李文是喜欢雪的,看着那些洋洋洒洒漫天飞舞的雪,心里便忍不住的涌起一阵跟着雪花在空中自由飘荡的快感。

顺着窗户的东南角,可以看见灯光球场的一角,虽然看不见班长,但李文知道班长正站在那里,就象自己来的那天夜里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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